「每個人或許都能從《媽咪》中找到自己媽媽的身影。」
《媽咪》是一部關於導演自己個人經歷的紀錄片,卻十分容易引起大家的共鳴。電影紀錄導演與家人回鄉探親的經歷,卻意外發現家庭的秘密,為何如此個人的作品卻那麼容易引起大家的共鳴?皆因導演在作品中把媽咪的個性塑造得十分立體,甚至立體得會令人產生「媽咪」很像自己媽媽的既視感,「媽咪」既開朗又健談,言行舉止有時候十分無厘頭,性格非常感性、愛哭,總是涙線失調,以上的某些特徵或許都會令大家聯想到自己的媽媽,產生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容易勾起觀眾對這部作品的代入感和共鳴。作品中紀錄了一些導演和媽咪日常交談的片段,媽咪的答非所問和浮誇的語氣或許總能勾起一些你和媽媽日常交談的回憶。導演亦在最後紀錄了媽咪祭祀外婆的片段,紀錄了媽咪說好不哭,卻還是哭了的畫面,更一步地凸顯出媽咪感性的一面,把媽咪更多不同的面向呈現在觀眾眼前。所以我想《媽咪》不僅是一部紀錄導演媽媽的作品,更一部讓觀眾找尋自己媽媽身影的作品。
《媽咪》是一部寫實的紀錄片,情節鋪排卻嚴如一部懸疑電影。導演一開始只打算普通地紀錄與家人回鄉探親的瑣碎迭事,卻在途中發現一些奇怪之處,例如親戚來接機時導演遇到了不認識的陌生人,媽咪卻對此支吾以對,聲稱那些人是五姨那邊的親戚。導演問及媽咪明天行程時,她亦對此避而不談,以上種種皆令導演感到疑惑,隨著劇情推進,他最終透過表弟知道了自己和姐姐同母異父的秘密,而導演在作品中加插了一段和女朋友的交談片段,向觀眾解釋一切,收了之前埋下的伏筆。導演以自己第一身的視覺,一層一層地跟觀眾一起接近真相,十分有懸疑電影的感覺。
「梗係要嘈啦,唔嘈你哋唔知㗎嘛,要講啲嘢出嚟你哋先知道㗎嘛,你以為真係沉默是呀?」
這是我在整部紀錄片中最喜歡的一句對白,由媽咪於作品尾段講出,雖然這一句由隱暪家庭秘密的媽咪講出口略為諷刺,但卻直接道出了整部紀錄片的主旨:坦白和溝通在任何關係中都是十分重要的,不論是家人、朋友或是情侶關係,不把話說出口對方是不會理解你心中所想的,只有坦白才能把彼此之間的隔膜打破,改善彼此的關係。看畢整部紀錄片,你或許會揣測故事後續的發展,到底導演最後有否吿知媽咪自己得知了真相?到底媽咪有沒有看這部紀錄片?看了的話又會有什麼反應?或許你心中會有千萬個問號,想導演拍一部續集去解答,但可能留白讓觀眾自行想像後續才是故事最好的結局。
李健衡
「平地影像共學計劃」學生評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