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五 返屋企|映後談
11月21日(日)17:15|百老滙電影中心
小南門|孩子,我回來了|媽咪|I Bought a Time Machine
映後談主持:黃可欣
四部短片風格各異,四位主角因不同原因遠走他方,約定再見,終於兌現。放映過後,我們邀請了三部本地作品《小南門》、《孩子,我回來了 》及《媽咪》的導演與觀眾進行映後對談,由黃可欣主持,在現實空間延續對電影世界的討論,當中海外學生作品《I Bought a Time Machine》的導演Yeon Park透過視像會議參與映後談。
創作初衷
楊畢純導演的《小南門》表面訴說著一個家庭故事,但在細節可見其作品同時帶出家庭與城市,尤其是新舊文化的衝擊。當主持問及為何會藉著家庭去帶出新舊文化,導演指片名「小南門」是一個連百度或Google地圖都搜索不到的舊城區,是一個被隱藏的地方。在老家那邊可以看到新城市持續發展,導演想會不會有一天,小南門這個地方、這個老家、那些破舊的建築,會通通被拆掉然後消失。故拍這部片是希望可以留住這個地方,作為一種回憶保存下來。《孩子,我回來了》的導演馬欣欣的母親就如片中主角Ceci一樣,離開了導演很多年。馬導演一直想知道母親離開時的心情和回來時的狀態,便找到一個與導演有相似故事的印傭姐姐,透過拍攝她的故事,從中去了解自己的母親。而《媽咪》則是曾頌然導演機緣巧合之下拍成的紀錄片功課。選了自己母親作人物跟訪的曾導演原本想紀錄母親樂觀、不怕鏡頭的一面,便跟隨當時突然要回鄉的母親,唯過程中發現了這樣的家庭秘密。另外,主持也問及《I Brought a Time Machin》的導演Yeon Park,為何會以虛構的元素— 時光機作為此紀錄片的主題,導演指以「時光機」作為主軸的想法源於中學畢業後當上兼職翻譯員,曾經有客人要求導演為其翻譯在eBay購買的時光機的說明書。後來也發現原來「時光機」並不是虛構的元素,而真確在網上出售的產品,所以一直想以時光機作為故事主題。在構思這部電影時,除了想以時光機為題,更想以此作為一個「工具」去問家人一些問題。
作品內容的真與假
《小南門》片中演員的演繹來得自然,大概是楊導演選擇用真實的人物關係去演出的緣故,除了片中哥哥和她的女朋友外,所有角色都是真實的,連片中姥姥去世一事也是真實發生的。另有觀眾問馬導演,《孩子,我回來了》中兩個家庭的關係好得十分夢幻,真實的關係是否也這麼好。馬導演指Ceci一家的家庭關係本身就這麼好,但當然作品出來的效果的確比現實的再好。她續指有些問題並沒有放出大螢幕,譬如當地人依然面對著貧窮的問題,而Ceci 亦因為她家鄉的生活根本不足以支撐整個家庭,很大機會要回香港工作。在印尼拍攝過程中,也在村裏遇到其他家庭,當中大部分女性都懂廣東話,意味著她們大多在香港當女傭。與不同家庭傾訴後,有些人甚至明言早料到另一半會有外遇。馬導演亦心知事實不如想像中好,只是自己私心希望大家都活很好,便用了這個故事作畢業作品。而《I Brought a Time Machine》的導演就明言除了自己在戲中相信「時光機」外,片中幾乎沒有虛構的情節,是一部沒有劇本的紀錄片。
拍攝過程
馬導演花了約兩年時間去拍攝《孩子,我回來了》,拍攝時也不是一帆風順。在拍攝初期,她嘗試找身邊的朋友、家人,也試過直接到街上尋找可被拍攝的人。起初有三個人願意接受拍攝,到後來發現有些故事根本無法放出來,就如有一位女傭把錢寄回家鄉,望妹妹為她建房子,但她的家人早以把錢騙光。馬導演並不想把這個現實告訴她,所以最後選了一個相對上貼合原意的故事。她希望媽媽能回到自己身邊,故也希望其他離別的故事最後也是個圓滿的狀態。主持留意到作品運用了平行剪接的方式去呈現兩個家庭的生活,因此問及這個剪接方式是否由拍攝早期已決定。馬導演指拍攝時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發展,所以並沒有想太多,後來剪接時才猶如拼圖一樣,把碎片整合。被問到拍攝上的困難,馬導演明言自己毫無拍攝經驗。而最擔心的是受訪者會在拍攝中途拒絕拍攝,尤其當中牽涉很多個人生活的事情,所以需要與被拍者慢慢溝通。曾導演的《媽咪》亦然,拍攝前並沒有太多安排,也不會知道事情的發展。尤其沙發一幕,他指當時並沒有打算拍攝這幕,但當刻發現這個秘密後,便打電話給當時的女朋友傾訴,後來感覺到自己有些情緒,便覺得應該要拍下彼時的思緒。
張瑋怡 Kelly
「第四屆平地學生電影節」節目助理